重遊北戴河——鳥語花香的海濱勝地

按直線測量,明代長城主體從西向東綿延約2000公里。長城的大部分長度都在山脈中上下起伏,直到最後下降到狹窄的沿海平原,穿過山海關(山海之間的通道)鎮,並在海岸線結束。

         想像一下烏鴉現在從山海關向西南飛去。沿海平原變寬,山脈從視野中消失,直到 30 公里後,有一處花崗岩露頭形成低矮的山丘和岬角。小海灣孕育著海灘,這使得這裡成為中國最著名的海濱度假勝地——北戴河,或更嚴格地說是北戴河海濱:海邊的北戴河。

         這些山丘和岬角,加上樹林和河口,也使北戴河成為候鳥的熱點地區,其中包括烏鴉、鶴、鸛、鷹、畫眉和鶯,其中有幾種是世界罕見的。正是這些鳥類首先吸引我來到這座小鎮,在丹麥科學家阿克塞爾·海明森 (Axel Hemmingsen) 進行觀察四十年後,我作為北戴河鳥類遷徙研究考察隊的領隊,我和我已經至少重複訪問了 10 次,最近一次是在 2019 年 5 月[正如我寫的那樣;隨後同年秋季訪問]。

1985年春天,北戴河的一條大街

         第一次探險是在1985年春天,當時的中國和北戴河與今天有很大不同。馬匹拉著一車車的磚塊和其他材料穿過街道,汽車稀缺,許多人仍然渴望擁有一輛自行車,就像我們用來探索小鎮和附近的無齒輪飛鴿品牌自行車。但深刻的變化正在發生,隨著中國改革進程的進行,北戴河正在重新成為群眾的度假勝地。

度假村、軍閥的熱點地區和最高政府的避暑場所

          雖然中國的統一者秦始皇(公元前 221-210 年)在北戴河有一座宮殿,但其作為度假勝地的起源可以追溯到 1890 年左右,當時在附近鐵路線上工作的英國工程師認識到了北戴河海濱度假的潛力,並讓其成為度假勝地。天津附近的朋友都知道。很快,西方人開始到來,其中一些人建造了房屋,後來又建造了度假別墅。 1898年,清政府正式宣布北戴河為避暑勝地。

2019年5月北戴河南岸晨光

         這 中國日報 記錄了北戴河的事件,稱其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允許本地居民和外國人居住在同一地方的度假勝地”。外國外交官和富有的中國人抵達。 1912年清朝滅亡後,北戴河成為“全國軍閥的聚集地”和國民黨政府官員的避暑勝地。

         共產黨上台後,很少有外國人到北戴河度假。偉大舵手毛澤東非常喜歡這座小鎮,並建立了夏季在北戴河召開政府重要會議的傳統。後來,1978 年至 1989 年中國最高領導人鄧小平也曾被拍到在這裡的海裡游泳。

發展至今仍具有小鎮特色

         考慮到這段傳奇的歷史,我們毫不奇怪地發現北戴河是一個奇特的小鎮,有著優雅的英國海濱度假勝地的迴聲,還有武裝哨兵駐守的領導大院。南海岸有為煤礦和其他行業工人提供的療養院,還有散佈在松樹種植園中的多棟建築的酒店。

         多年來,北戴河伴隨著中國的變革而發展,同時也保留了小鎮的特色。最引人注目的變化發生在附近地區,尤其是城鎮南部,那裡的田野和沙丘已經被一座嶄新的度假勝地南戴河所取代,這裡有酒店、餐館和高層公寓樓。

         北戴河的景觀還沒有出現這樣的高樓大廈,松樹林中仍然有酒店場地。就像第一次鳥類調查期間一樣,我喜歡沿著南海岸的狹窄道路騎行,經過酒店和小公園、公共和私人海灘以及準新娘和新郎拍攝婚紗照的岩石海角。 

北戴河市中心奇特的建築和麥當勞

         從主要的公共海灘,有一條道路通向鎮中心。它經過一排排建築,這些建築似乎大致仿照歐洲風格,其中一棟的圖案讓人想起英國都鐸式建築,另一棟的三個雕像看起來很歡快,吸引著俄羅斯遊客——現在夏天,北戴河的遊客很多——吃喝玩樂。我注意到,麥當勞已經到了,在一棟三層樓的建築裡,窗戶類似於哥特式教堂,頂部有圓頂和尖塔。北戴河市中心幾乎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主題公園。

歷史悠久的度假別墅,北戴河

         在附近,我發現了舊北戴河的遺跡。這裡有一家 Kiesling's 麵包店,裡面有一張 1930 年代這家店的照片,當時是奧地利人創辦的,名字叫 Kiesling and Bader's。一個標誌指向“古老的別墅”,我騎自行車沿著一條小路來到帶露台的平房,比如建於 20 世紀初的阿萬夫人別墅(根據旁邊的信息貼)。

在保護區和河口觀鳥

          緊鄰該鎮以北的一些地區,包括我在內的觀鳥者通過強調北戴河對移民的重要性,幫助避免了開發。雖然這對於保護來說是一次罕見的勝利,但其中包括可能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濕地保護區。

北戴河鳥類博物館內景,2009年

         這裡有一個宏偉的秦皇島鳥類博物館——5月份正在裝修,但2009年我第一次去的時候,裡面有翼龍模型等展品。旁邊種植的樹木減少了濕地面積,遮擋了視線。一個小河口周圍有柵欄,野鳥現在已經遠離了,樹上掛著假塑料巢,主要的“鳥叫聲”是通過監控攝像頭的揚聲器播放的錄音。

石河保護區的黑翅長腳鷸

         令人高興的是,當地的觀鳥者向我介紹了一個更好的、新建立的保護區,位於山海關旁邊的石河口。潟湖棲息著濱鳥、琵鷺、蒼鷺和鴨子,而布穀鳥和充滿活力的西伯利亞藍知更鳥等遷徙鳴禽則經常出沒在樹林中。

平原和丘陵長城

天下第一關

         該保護區位於長城入海處的老龍頭以南幾公里處。我以前來過,覺得這個名字比這個地方更令人興奮,那裡幾乎沒有什麼,只是重建了像石頭碼頭一樣的牆。所以這次我就跳過了,還有那個“古城”,城牆上還有一座城門,號稱“天下第一關”,但近幾十年來,舊建築被拆除重建,形成了一個“天下第一關”的古城。古城大部分都是全新的。

         相反,我前往焦山,那裡是沿海平原的盡頭,長城通向焦山、角山的斜坡。這裡也被重建了——1985年,我爬上這裡原來的城牆,發現它已經風化,有些地方已經搖搖欲墜,但城垛卻已經抵禦了三個多世紀的風吹雨打。

山海關長城,1985年早春
山海關長城,2019 年 5 月

         儘管這是一個旅遊勝地,長城仍然保留著它的宏偉和魅力。通常,有纜車運行(五月關閉維修),但攀登牆壁本身更有價值。台階不平坦,有時齊膝或以上,而且在一個矮矮的方形防禦塔周圍有一個可選的金屬樓梯,我很容易採取,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爬上梯子。 

         這堵牆只不過是一條名義上的磚石帶,橫跨崎嶇的 519 米山頂,在近乎垂直的岩面上完全消失。西邊有更多的山丘,但看不到城牆連綿起伏、不斷攀爬、漸行漸遠的景象。 

2019 年 5 月,從焦山長城俯瞰沿海平原

         沿著樹林中的小路愉快地散步後,您會看到一座經過翻修的寺廟,看不到僧侶,並且可以俯瞰下面的水庫。東部和南部是沿海平原,薄霧通常遮蔽了附近的海洋,還有北戴河的低矮山丘,這裡是中國東部對人和鳥類的奇特磁石。

如果你走的話

北京機場 3 號航站樓有往返山海關和北戴河之間的前往秦皇島市的巴士。行程大約需要四個小時,然後您可以乘坐出租車前往北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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