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ck Tock Goes the Population Bomb

在我向我的美國生物學家朋友詹姆斯·拉澤爾博士發送了最近關於全球暖化的專欄後，他還建議我寫一篇有關人類人口過剩的文章。對於保護來說，這似乎是比氣候變遷更棘手的問題，因為辯論可能涉及宗教、種族主義、優生學和種族滅絕。

然而，人口過剩長期以來一直是我關注的問題，這在香港似乎是及時的——考慮到被稱為“蝗蟲”的大陸遊客、郊野公園的住房威脅以及為購物中心、住房和巨型焚燒廠建造人工島等令人震驚的計劃，這些爭論正在激烈進行。。

“偉大的！！”拉澤爾得知我確實會報道人口過剩問題後回覆道。「記住我最喜歡的統計數據：美國人有 3.2 億人，消耗了每年所有可用資源的 40%。 320 等於 40，就像 X 等於 100…地球上只有不到 10 億人能夠按照美國的生活標準生活…。人口過剩是我們所有問題的根源；全面戰爭即將到來…”

哎呀！ 你可能認為。 這不是我希望在周日專欄中出現的讓人感覺良好的笑話。

然而，拉澤爾並不是唯一一個對人類數量激增發出悲觀警告的人。其中最著名的一位是英國牧師兼學者托馬斯·羅伯特·馬爾薩斯，他於 1798 年發表了 人口原理論文，其聲明包括：“人口的力量遠遠超過了地球為人類提供生計的力量，因此過早死亡必然會以某種形式降臨到人類身上。”

最近，1968 年， 人口炸彈 史丹佛大學教授保羅·R·埃利希 (Paul R. Ehrlich) 和妻子安娜 (Anna) 對 20 世紀 70 年代發生的大規模飢荒發出警告。

迄今為止，這些可怕的預測被證明是錯誤的，人口數量從 1798 年的約 10 億增加到 2017 年的 35 億多，增加了兩倍多。 人口炸彈 出現了，並且在之後的幾年裡增加了一倍多，達到 70 億，並且今天還在不斷增長。

對某些人來說，這顯示馬爾薩斯和埃利希之流完全錯了。其他人——比如拉澤爾——相反地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將被證明是正確的，只有工業革命和“綠色革命”等不可預見的事件才能幫助養活更多的人並避免災難。

經濟學家朱利安·西蒙 (Julian Simon) 是這一觀點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他認為人類無處可去接近極限。他與保羅·埃利希(Paul Ehrlich) 打賭，從1980 年起的十年內，五種金屬的價格將會下跌。然而，此後的每個十年，他都會輸掉這個賭注，而他對未來的令人驚訝的樂觀看法反映在他的斷言中。1994 年，他寫道，我們擁有「在未來 70 億年為不斷增長的人口提供食物、衣服和能源的技術」。這遭到了保羅和安娜·埃利希(Paul Ehrlich) 和安娜·埃利希(Anna Ehrlich) 等人的嘲笑，他們指出，按1994 年的增長率計算，6000 年後，人口質量將等於宇宙質量。

WWF（世界自然基金會）發布了一份關於人類在地球上的足跡的年度報告，衡量我們使用地球自然資源的程度。去年，該報告發現，在全球範圍內，需要 1.5 個地球才能生產出我們使用的所有再生資源。香港人的生活甚至超越了地球的極限，如果每個人都像香港人一樣生活，需要2.6個地球（肯定是大大低估了）。在發布報告的同時，世界自然基金會香港分會也就如何更永續地生活提出了建議，例如搭乘大眾運輸工具和購買高效能電器。但值得注意的是，其中缺少一項建議：「少生孩子」。

在研究這個專欄時，我了解到世界自然基金會沒有關於人口的政策，並想知道這是否是因為這個問題爭議太大。政治傾向與宗教信仰 — — 例如我們應該「前進繁衍」的荒謬觀念 — — 有助於阻止討論，但即使是一些自然資源保護主義者也對人口過剩是一個問題的觀點感到畏縮。英國環境作家喬治·蒙比奧特（George Monbiot）寫了一篇尖刻的文章，聲稱“大多數痴迷於人口增長的人都是生育後的富有白人”，並表示真正的麻煩源於超級遊艇擁有者等富人的消費。

這無疑意味著人口過剩的問題包括富人太多；這不僅僅是一個數字遊戲。正如賈里德·戴蒙德（Jared Diamond）在他的書中所展示的那樣坍塌早在超級遊艇出現之前，人類社會就因不可持續的成長和不健全的政策而失敗。他認為吳哥窟和復活節島是文明繁榮的地方，但後來因過度緊張的環境而衰落。

在中國，毛澤東以朱利安·西蒙（Julian Simon）可能會稱讚的熱情鼓勵人口增長，他說：「每個胃都有一雙雙手」。中國的人口增加了一倍多，造成了嚴重的環境壓力，到1979年，後毛澤東政府引入了獨生子女政策。如今，中國經濟蓬勃發展，但環境問題也十分嚴重，例如骯髒的水道和令人窒息的城市空氣污染。

在香港，我們對空氣污染再熟悉不過了，對供水也有疑慮。原始森林早已消失，就像世界範圍內的原始森林正在減少一樣。世界漁業資源枯竭，土壤變薄，人類活動排放的溫室氣體正在改變氣候系統並導致海平面上升。

人口過剩是一個沒有簡單解決方案的問題，儘管教育和獲得避孕措施很重要：每個精子都不是神聖！這不是一件可以輕視的事情，因為我們愚蠢地相信我們總是可以依靠我們的聰明才智來避免災難。

綠色革命的關鍵人物諾曼·博洛格（Norman Borlaug）認識到了後一點。在 1970 年的諾貝爾獲獎感言中，他說：“除非那些為增加糧食生產而奮鬥的機構和為控制人口而奮鬥的機構團結起來共同努力，否則與飢餓的鬥爭不可能取得永久的進展。”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這樣的統一。在人口過剩日益嚴重的指標中，《洛杉磯時報》最近引用了博洛格在墨西哥特斯科科國際玉米和小麥改良中心的繼任者漢斯-約阿希姆·布勞恩(Hans-Joachim Braun ) 的話：“在未來50 年裡，我們將需要生產我們整個人類歷史上消耗的食物量。”在此背景下，全球農作物產量正趨於穩定，並且人們對化肥所需磷的供應感到擔憂。

去年，英國野生動物電視節目主持人大衛·阿滕伯勒爵士 (Sir David Attenborough) 掩飾了他和藹可親的性格，他說：“我們是地球上的瘟疫。”儘管他沒有像拉澤爾那樣警告戰爭，但他對形勢也有鮮明的看法：“要么我們限制人口增長，要么自然世界會為我們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