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長期處於 Covid 時代

我們將長期陷於困境,病毒就像一個無情的、看不見的敵人,隨時準備利用錯誤,突破最好的防禦

[寫於 2020 年 7 月]

儘管自 Covid-19 大流行爆發並開始在全球範圍內蔓延以來僅大約六個月,但它似乎已經 長的 學校開學以來,只有少數咳嗽、流鼻涕的人戴著口罩,出差和休閒跨境也輕而易舉。現在,生活的許多方面都發生了變化。由於沒有任何跡象表明疫情會很快結束,這些變化似乎仍將持續存在,隨著我們尋求應對新冠病毒並以某種方式與之共存的方法,還會有更多變化出現。

            所需的最大改變之一是心態——意識到不會很快恢復正常。我們將長期面對這種情況,病毒就像一個無情的、看不見的敵人,隨時準備利用錯誤,甚至可以在不將自己鎖在隔離室的情況下溜過最好的防禦措施。

            “呸!”有些人可能會說。 “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這種冠狀病毒並不比流感更嚴重。”與氣候變化一樣,人們對新冠病毒的否認態度非常活躍,而且這種否認主義並沒有出現在科學期刊和言論中,而是通常通過膚淺的博客文章和電視評論來表達——而金錢而不是科學或人類福利是主要的潛在擔憂。

            這種反科學宣傳產生了非常現實的後果。見證美國部分地區冠狀病毒感染率的飆升,儘管許多人奇怪地將戴口罩等同於對個人自由的侵犯。這些後果影響到了個人,他們的故事大多不為人所知,儘管最近德克薩斯州一名30 歲男子的悲慘死亡,他堅信這種流行病是一場騙局,並與受感染的宿主一起參加了一場新冠病毒派對。 “我想我犯了一個錯誤,”他告訴一名護士,這名護士是無法拯救他的醫護人員之一。

            日復一日,我閱讀了很多有關這場大流行病的文章,從科學文章到專家病毒學家和治療冠狀病毒患者的醫生的推文。這些醫務人員並沒有淡化 Covid-19 的嚴重性,而是講述患者的死亡情況,同時懇求人們戴上口罩,避免高風險活動和場所。對於醫務人員、療養院工作人員以及其他一線工作人員來說,Covid-19 甚至使上班變得危險。國際特赦組織發現,全球 79 個國家有 3000 多名醫護人員死於 Covid-19,這是一個可怕的統計數據,進一步證明這不僅僅是“流感”。

            截至撰寫本文時,Worldometer 網站報告稱,在 13,273,595 例病例中,有 576,496 人死于冠狀病毒。通過我的計算器,這意味著死亡率約為 4.3%,但事實證明評估死亡率並不是那麼簡單,因為許多病例未被發現,而且無數的死亡也沒有被記錄。即便如此,該死亡率仍遠高於普通流感的0.1% 估計數字,而可能低於1918-1919 年西班牙流感的2.5% 左右的死亡率——這是歷史上最致命的大流行,估計導致5000萬人死亡世界各地的人們。

            雖然新冠肺炎死亡人數成為頭條新聞,但事實證明,即使是“輕微”感染也可能會引髮長期並發症,例如意大利報導的精神病、失眠、腎臟疾病、脊柱感染、中風、慢性疲勞和行動不便問題。因此,即使你活下來了,你也可能永遠不會真正從冠狀病毒中恢復過來。

            儘管我們都希望“它會消失”,正如唐納德·特朗普喜歡暗示的那樣,但這個想法沒有科學依據;沒有疫苗可能需要幾年或更長時間才能獲得。西班牙流感的歷史可能預示著這種流行病將如何發展,包括在全球範圍內肆虐的兩年期間,一些地方經歷了“一波又一波”的感染。

            7 月 10 日,香港大學公共衛生學院教授本·考林 (Ben Cowling) 指出,“令人擔憂的跡象表明,第二波 Covid-19 疫情現已在香港開始。”這一激增恰逢全球新冠病毒病例數加速增長,美國的病例數如此嚴重,以至於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健康安全中心的高級學者埃里克·托納博士在接受cnet 採訪時表示:“當你在水下時,真的很難說有多少波浪從你身上經過。” 

托納預計,未來幾年我們將繼續戴著口罩並保持一定程度的社交距離。是的:幾年。托納並不是唯一一個做出這種預測的人,因為一些研究同樣發現這種流行病可能會持續到 2022 年或更長時間。

            因此,在可預見的未來,不要扔掉這些面具。相反,最好將它們視為另一種衣服,在最合適的時候穿著——尤其是在與陌生人在一起的室內,包括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以及在商場和商店。

            就我自己而言,如果不是在擁擠的城市街道上,例如徒步旅行,我在戶外時很少戴口罩。我基於閱讀人們是如何被感染的——總是在室內,有跡象表明它 可能 暴露 15 分鐘或更長時間才能獲得傳染性劑量的冠狀病毒;以及袁國勇教授提供的資料香港大學微生物學系主任,戴口罩倡導者。

            袁還主張盡可能打開窗戶,包括乘坐出租車和小巴時。口罩並不是神奇的防護措施,降低新冠病毒風險需要採取多種行動。並非所有這些都會降低生活質量:除了喜歡戶外活動之外,您還可以建立一個值得信賴的社交圈,與同樣行事明智的“泡泡夥伴”一起。

            政府也將發揮更多作用。儘管香港政府似乎擅長制止活動,但在實施提高普通民眾生活質量的措施方面卻並不擅長。 

其中一項措施可能會效仿巴黎和其他世界城市的做法,大幅擴大戶外用餐。鼓勵靈活和錯開的辦公時間,以及延長在家工作時間,可以減少公共交通通勤者的密度;此外,香港城市整體需要更大的氣流、更少的幽閉恐懼症、適合新冠病毒傳播的空調室內環境。即使在炎熱潮濕的夏天,出汗也比死要好。    

[為《南華早報》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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